往事

作者:付旭昊,11-19-2011

推荐人:薪竹

从我被生下到长大的岁月里,小时候吃着妈妈的奶,慢慢学会叫爸爸妈妈,慢慢地开始学会走路,慢慢地上幼儿园,上一年级。太阳升起,太阳落山,艰难着缓慢着却又匆匆,就这样从1987.1.5到2011。在这段时光里,我是时间的俘虏,一切听从它的安排,也许忧伤哭泣,也许快乐欣喜,没有任何知觉的就这么一晃而过。那些关于我的往事,只有少数被剪辑成破碎的片段成为记忆。那个过去的我,从篱笆小路上蹦跳着经过,越走越远,慢慢地再也看不见,只到那个明天又见到我的时候的另一番情景,又被时间吞噬。

记得小时候清早醒来,深秋的村庄被第一波狂冷的风刮着。妈妈穿着好几层的厚衣服打着寒颤进屋来,说着:“来大风涟,冷涟!”。然后打开我家的老衣柜给我和弟弟拿厚衣服。那个被我和弟弟都尿过的尿盆被妈妈拿出去,倒在我家的鸭子圈旁边,然后把空尿盆倒挂在篱笆较高的那根木棍上。

还有我家和我同龄的那几颗苹果树,爸妈结婚后从姥娘家拿来种在我家东边的空地上。从发芽开花到结出一个个青苹果蛋子,记得长得还不大就被我和弟弟今儿俩明儿仨地吃着解馋,就是有点太酸。我骑车带弟弟上学从龙庄道口摔弟弟那次,记得弟弟就用他那大板齿牙隔着背包咬那时的青苹果。

那颗葡萄树可能也与我同龄,差点被我连根拔起,每年都结葡萄,也是很酸。我家只有白糖罐里的白糖不酸,而且很甜,供我和弟弟饿了夹在馒头里搬吃。每次爸爸偷吃白糖总被发现,因为他的胡茬上总是粘着白糖粒,用一副无辜的表情说:“没有哇!”。被揭穿后又说:“是吗??!!”。然后用手狠狠地擦。

我小时候的家,中间客厅兼厨房兼餐厅,灶火旮旯在进门的左侧。每次听见妈妈呱啦呱啦拉风葫芦子的声音我和弟弟刚中午放学,都听麻木了,觉不出怎么响。掀开印着龙凤呈祥的破布门帘,就到了卧室,炕在靠窗户的一边。我和弟弟还没上学的时候就在炕上过家家,做绑猪卖猪的游戏,把窗台当拖拉机,还在墙上画上时速表,把枕头当猪,我和弟弟抓两头抬着喊“一二”往“拖拉机”上扔,扔满了,弟弟在这头我在那头就开始摇着了开着走了,抬猪的时候还学着猪“追儿,追儿……”。

我和弟弟不是什么时候都上得来,我在氨水池上摔泥砌,做印模,小飞机,小乌龟呀啥的,我在我家窗台上晒满了一大溜,有的干了,有的还没。那次我回来,看到弟弟正“驾”呀“驾”的往地上摔着呢。每次跟他有仇都发现我的小飞机碎块,这次让我逮个正着,他个人就乐了。

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弟弟上幼儿园,每次考试回来我的准考证都给弟弟留着,因为他觉得有证很光荣,就那么一小张破纸他放好几天。小时候家里来客人捎来的香蕉啥的我和弟弟就一人分一个,我吃着然后让爸妈一人咬一口,弟弟局不过,就用手指头掐着,只让咬零点一毫米,妈妈不大不小咬一口,弟弟就急了:“咬这么一大口啊??!!”。穷人家的孩子,见到稀罕物都稀罕,一点一点不舍得吃怎么就吃完了。

有时候妈妈蒸馒头弟弟也掺和,又一次给我做的旺仔小馒头,只有手指甲这么大,辛辛苦苦弄了许多,只不过妈妈蒸的时候嫌占地儿,给团在了一起。我回来妈妈拿给我,我觉得真的很好吃!

小时候的事是只能回忆的往事,是再也回不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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