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心写真言 作者:方诚 QQ:2678896648 推荐人:今生依梦 我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现在的工作是安全工程师,尽管我的写作水平不高,但是渴望能够达到更好的水平,所以常常写一些文字,遗憾没有受到过专业的训练,文字就显得空洞和贫乏,有时又诗情画意,也就感到了没有路的困惑。这时,网友今生依梦为我推荐了“中国当代文集” 真实的抗战 作者: 方诚,09-19-2012,f13211640622@gmail.com 推荐人:今生依梦 抗日战争是中国历史上一段难以抹去的血泪史。在经过漫长的六十七年的时间沉淀后,那些为了战争付出生命乃至被人们遗忘的人,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被我们遗忘。所以如何客观、理性、真实的还原历史尤为重要。 在抗战中,国民党部队主导正面战场。国民政府军发动大型会战22次,重要战斗1117次,小型战斗28931次。陆军阵亡、负伤、失踪3211419人。空军阵亡4321人,毁机2468驾。海军舰艇损失殆尽。此外国民党还牺牲了包括张自忠再在内的11名上将,34名中将,50名少将。从上述数字来看,正面战场的牺牲和战果明显地高于敌后战场,那么答案就是显而易见的了。在淞沪会战、太原会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所有重大意义的战役中,无数的中国军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捍卫了国家的尊严。每一寸的土地都用英雄的鲜血换来,这是民族的灵魂所在。国民党军队对日寇进攻的防御性战役,也彰显了中国军队的英雄气概和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 对国民党正面战场的评论,历史已给出了公证的答案,国民党的军队是抗日的主力。是中国抗日战争乃至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正面战场的顽强抵抗,粉碎了日本帝国主义在 3个月灭亡中国的战略计划和“速战速决”的方针;消耗了日本的军事、经济实力,使其陷入长期战争的泥坑而不能自拔;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支援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区敌后战场的开辟,为敌后游击战争创造了有利条件。 半个世纪过去的今天,如何公正的评价历史和检验我们这个民族的凝聚力和人们的爱国热忱也是势在必行的。当我们被教科书里的历史所引导的同时,客观、理性、真实的还原和正视那些逝去的足迹时,我们会不会深思,战争究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为曾经的英雄再树丰碑,给我们后人留下真实的历史。让卢沟桥上的卢沟晓月不再是一块石碑,让三千忠魂的埋葬地不在是蒿草连天无人问津 文革中的大伯 作者: 方诚,11-04-2012,f13211640622@gmail.com 推荐人:今生依梦 大伯离开我已经十三年了,可在我的记忆中,他疯疯癫癫的模样和呆呆的眼神却很难抹去。在文革中,他失去了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和理智,成了一个疯子。 大伯每月必到我们家一次。他把家里的体力活干完后,便坐下来边逗我们边等饭吃。他不喜欢我,他说:不喜欢“雀雀”喜欢“丫丫”,所以姐姐很得他的宠爱,常骑在他一米八左右的肩上摘星星。每当大伯来,母亲做饭就比往常做很多,实在是因为大伯的饭量惊人,他能吃两市斤面条加五个馒头。我最喜欢看大伯的吃相,一大海碗的面条,他三下五除二就倒进肚里几乎不嚼,第二碗也如此,到第三碗才略微动几下牙齿咀嚼,吃馒头,一口一大半,两口吃光。临走母亲会让他捎回一些面条,那年月粮食是非常金贵的,什么都凭票购买,难为母亲是怎样节俭下多余的口粮给大伯的。吃完饭,大伯匆匆抱抱姐姐,嘴都不抹就走了,要等到下月的十五号才会来。在平常的日子也能见到大伯,我们追着叫他,他从不理睬,到现在也搞不懂为什么。 大伯是街面上最忙的人,忙着帮人拉手推车,忙着踩碳合泥巴,忙着干别人不能干不愿干不想干的脏活累活,比较固定的是每天帮“肉联社”搬猪肉,以此换回几分钱或几口饭,吃是吃不饱,但不至于饿死。他城南忙完忙城北,不会累似的。他和伯娘有五个孩子,都是男娃,个个都是饿老虎等着喂食,张张嘴都要粮食,只可怜伯娘一人拖着五个孩子务农,盼天气、盼收成,盼风调雨顺。她绝少进县城,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才会领着小儿子到我家坐坐,母亲尽其所有也只是杯水车薪抵不了数。奇怪的是母亲与伯娘从不谈父亲和大伯,仿佛他们都不存在。可能是大伯从不管家里的原因吧! 父亲平反回家时我已经十岁了。父亲被分配到县饮食服务公司任职,母亲也到宗教事务处任委员,不知不觉饭桌上就丰富了些。大伯还是每月的十五号准来,他还是喜欢姐姐,大伯和父亲相处像是陌生人一样,很少说话。他依旧让姐姐骑在他高高的肩上撒欢,跨在他背上当马骑。父亲让他拎回家的东西多了些,有时还有我们舍不得吃的一挂肉和几个鸡蛋。可是我奇怪,父亲和母亲从未主动去大伯家。 伯娘领着堂哥到我家说是过两天结婚,要父母去主婚。父亲问得很详细,那村的姑娘那村的人,娘家人口多不多,负担重不重,价级成分好不好,少有的絮叨。结婚那天,我们一家都去了,头一次到大伯家,除了两间低矮的瓦房,真可以称得上一穷二白,连不是丰盛的婚宴都是摆在左右邻舍家。那天大伯少有的穿戴整洁,坐在上席拘谨木讷不敢言笑,望着别人狼吞虎咽也不敢动筷,父亲把他拖到后檐下,盛了两大碗饭塞去,大伯就狼吞虎咽的往肚里倒,显然饿坏了,我在墙角处却看到父亲的眼泪在涌出。 父亲最近变得忙碌起来。是为争取落实政策要回祖宅他又四处奔波起来,有时会深更半夜翻箱倒柜寻找凭据,有时会到大伯家与伯娘密谈商讨。也就在这节骨眼上,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祖上是县城里的大地主,户口簿上清清楚楚写着“阶级成分:地主。”铁证如山、白纸黑字。我猛然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说的原因了。 原来我的地主身份的奶奶就死在强行勒令搬出祖宅的前三天,那天恰好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父亲说,奶奶也算寿终正寝没有遭冲击、没有遇到风暴,挺身而出的就只能是大伯,他要保护一家老小,特别要呵护年轻气盛的弟弟——我的父亲,他的顽冥不化、他的极端反动,他的天塌下来大个子顶的担当,他的破罐子破摔的挣扎,终于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推到了运动的中心。他扛住了打砸抢、他扛住了游街示众、他扛住了严刑逼供,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妻子的背叛、她的检举揭发, 离婚,相悖的阶级立场,于是他疯了。这时我才知道,现在的伯娘不是他的原配,她不过是破了相的逃难之人,是父亲承诺条件后换来照顾大伯的交易。大伯的五个儿子,只有最小的那个是现在伯娘亲生,而我的堂兄已在伯娘的操办下结婚了。于是我对伯娘的敬意油然而生,也明白了父亲和大伯为什么对发生的是不愿提起的原因。 祖宅要得异常顺利。家里迎来一位很典雅的女人,她领着一个和姐姐差不多的女孩。母亲客气地接待了她们,说了些,在艰难岁月里的遭遇,还有在六亲不认和衣食不保的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我恍惚觉得这些对我都是些陌生和遥远的记忆,而父亲只是沉默,临走,母亲递了一沓钱给她,厚厚的十元的大团结。没过多久,父母把大伯一家安置进了祖宅。 随着城南城北的力气活逐渐减少后,大伯搬完猪肉就无所事事了,他便只能蹲在街上的某个角落躲清闲无忧无虑也无所谓饥饱了。也不知日子有所好转的伯娘会不会为早出晚归的大伯备下些饭菜,好歹也饿不死。大伯整天痴痴地坐在祖宅门前傻傻望街,我们一家也搬进了父亲分配的青砖瓦房居住。大伯在乡下的低矮土房也就闲置起来,它离县城沿大路有十公里左右,但有一条小路,只要翻过一道山梁就可节省一半的路程,这条路是大伯习惯走的近道。一九九九年,已有七十三的大伯没有告诉别人,自己独自翻山梁回去,由于路太滑太陡了,他摔下山谷死了。 “文革”是一场人为制造的灾难。这场灾难的牺牲品不仅仅是我的大伯,还有许许多多的家庭为此家破人亡、含冤受辱、深受其害。而任何一个国家和政权绝不允许为了达到政治目的,残害与绑架人民赋予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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